他年纪大了，瘸不瘸的，倒是无所谓，就是走路有点慢，在他磨磨蹭蹭走着时，季司寒清冷的视线，越过人群，不冷不淡的，瞟了那道背影一眼。
不多时，商尧艰难扶着车门，落寞坐进车里，坐好打算叫司机开车的时候，车窗边沿，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搭了上来。
商尧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过去，正好撞见一双清冷淡漠的眼睛里，拥有一双这样眼睛的主人，微微低下眼睫，面无表情看着他：“先前的事，多谢。”
他指的是拆手术室的门，以及救活舒晚的事，但也仅限于此，商衍开设暗场，害阿泽以及那么多成员死在里面的事情，季司寒永远不会原谅他。
季司寒憎恨分明，并不混为一谈，便顶多只有一句感谢，毕竟脑子里的芯片，害他缩短陪伴妻儿的寿命，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释然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