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怀孕消耗都是母亲的精神和血气,她挥开丈夫的手,慢吞吞走到江稚身边坐了下来。
大概是年轻,性格比较活络。
对方看着她,“你的孩子几个月啦?”
江稚感受得到她没有恶意,轻声细语,“六个月了。”
“我快生了,昨晚疼死我了,结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今天还得接着疼,再这样我就要用剖腹产了。”
“很疼吗?”
“是啊,不像我姐姐生孩子,前后不超过半个小时,一点儿都不遭罪。”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抱怨的话也有,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
她的丈夫也很迁就她,怕她又疼起来,赶紧去叫了医生。
可能是和人聊过了天,江稚的心情好了一些。
可依然很沉重。
医院的消毒水味总能让她想起来当初她刚做完手术时的画面,那时候孤立无援躺在病床上,什么无亲无故,连保住自己的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现在她好像依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