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一年之后再施行如何?”
“不可!”
“那朕三年时候再施行如何?”
“不可!”
英平心中气急,胸膛急剧地起伏着,但常之山说的又不无道理,而且是从英平的角度出发考虑,以至于一时间英平无法判断常之山到底是真的为他着想还是只是想保全自己常家在大唐超然的地位。英平稍稍平复一下心境,说道:“常将军可知道!现在大唐上下已是满目疮痍!若再不行动,恐来日千疮百孔!”
“臣知晓。”
“那——”
“臣出身军中,时常负伤,每每负伤后伤口愈合便会结痂,痂虽丑陋,但终究不会令人感到疼痛,待时间久了痂自然便会脱落,届时便不再感到难受。”常之山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将英平的话打断,而后他继续说道:“可结疤时常常奇痒无比令人倍感难受,若臣忍不住想去抓挠甚至想把抠下,那疤的确会提前脱落、难受的感觉也会消失,但往往伴随而来的则是疤与肉分离的疼痛,甚至流血不止。”
“哼,可你可曾考虑过,若这‘痂”已经长到朕的脸上、蒙蔽了朕的双眼!堵住了朕的鼻子,让朕看不清!无法呼吸!那这’痂‘应不应该除去?”英平冷冷地说道。
“臣坚持……”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朕意已决!你退下吧!”英平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出意外,每次与常之山对话都会令他感到大为败兴。
“臣......告退!”常之山依然平静如水,似乎英平是喜是怒对于他来说毫无影响。
见常之山退了下去,英平目光中射出丝丝寒光,哼!说到底这常之山还是和王延庆是一类人吧,不过是想保全自己的势力,让自己的后代依然能躺在功劳簿上、凌驾于众生之上!打着教育朕的名号实为自己谋利!不过,经过今日这番谈话,英平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迫切,至于常之山,或许在英平心中这位常大将军已经如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一般,他日若寻得机会一定要将此人踢出朝中。
待常之山远去后,英平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