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地方，李墨白心中突然闪过一个疑问，张口便问了出来。
赵裳的负面情绪大多都在屠魂剑上，所以她并没有普通鬼怪想要杀人的那种强烈欲望。
而且，根据李墨白的观察，赵裳性子比较清冷，虽然喜欢跟人动手，但对于比她弱的往往提不起来精神，更别说特意放弃休眠，出来追杀了。
“一根金条，两根金条……十根金条，十……一根金条，两根金条……”
童童数学不太好，最多也就能数到十，再多的话就容易乱了，因此她每次数到十，就会再次从一开始数。
所以这些金条放她那里那么久了，她依旧没有数清楚到底有多少，但对于此事她还偏偏乐此不疲，一有空就会在阴神空间里，小财迷一样的数着这些金条。
此时听到李墨白居然在外面问这个问题，顿时来了兴趣，连手中的金条都顾不得数了，直接就出了阴神空间，满眼期盼的等着姐姐的回答。
看到童童出来，赵裳下意识的摸摸了她的小脑袋，然后淡淡的说道：“因为当时我以为你是知道我的情况，想用童童的事情来威胁我。”
“而我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就讨厌别人威胁我，死了就更讨厌了。”
说到这里，赵裳抬眼看了一眼李墨白，声音清冷的说道：“谁威胁我，我就杀谁。”
“那要是杀错了呢？”
听到李墨白这么问，赵裳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诧异的看了过去，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过了好一会，她才说道：“我是鬼。”
“……”
赵裳这么一说，李墨白才反应过来，在鬼怪眼里，人与鬼已经算是两种生物了。
所以杀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就跟人类吃面加不加香菜的意义差不多，我喜欢我就杀，不喜欢我就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