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二楼独酌的黑衣男子听着楼下的谈话,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三日后。
礼部尚书江淮琅处斩的这日,长街两侧的百姓早已将街道填塞得汹涌如潮,四下拥挤的人潮中,不时传来阵阵绝望无奈的叹息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唾骂声,以及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囚车在官兵的押解下徐徐前行,百姓们的目光或悲痛,或隐忍,或惋惜,有的甚至忍不住呜咽出声。
“江大人……呜……”
“江大人,我们会永远记得您为我们百姓所做的!”
“江大人,望您一路走好!”
“……”
囚车里的江大人蓬头垢面,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早已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他微微垂着头,不知道是因为不舍去看这世间最后的景色还是因为天家对他的忠言逆耳置若罔闻,一路都神色悲凉地合着眼,满脸筋疲力尽。
临近午时,囚车在百姓的簇拥下终于抵达刑场。
官兵立即警惕地将护送而来的百姓隔离开,霎时刑场被官兵们围得水泄不通,似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