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水则是有一刹那的恍然，似乎隐约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又抓不住。
难得的，她竟是没有出面反驳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才微微点头，道：“他天赋的确不差，但却是那种古老的隐藏天赋，根本无从激发，说实话，你哪怕是培养再多的资源也没用的，这种先天道体，需要感悟先天道韵才行。
可是如今先天道韵已经参杂了天枢世界的规则，变得不再纯粹，所以他连基本的启灵悟道都做不到。
而即便是做到了，又如何呢？
他每一步的成长都需要感悟纯粹的道韵，吸收纯粹的魂道本源……
有这样的资源，是头猪也都能堆起来，那堆他的意义又何在？
凌月舒你是很有钱，但是你也烧不起的。
有这资源，烧一批傀儡死士，送入天渊战场，不知道要攻退多少座通天塔，为人类争取多少成长的机会。”
沈秋水的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凌月舒嗤笑道：“是吗？那当初沈娈那位道侣，号称无敌天皇子的苏忘尘，如何能横推天渊十万年，一人镇压异族一众绝颠强者不敢出世？说到底，魄力和脊梁这东西，的确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沈秋水同样冷笑一声，道：“他也配与那位天皇子相提并论？身在乱世，不思苦修进取，天天卑躬屈膝的讨好师姐师妹师父，天天就围绕着所谓的男女感情那点儿事情团团转，这种人能有什么出息？你看好他就看好他，没有必要如此吹捧捧杀，没用的，朽木不可雕，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的。”
凌月舒摇了摇头，道：“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切以时间来说话好了。”
说着，凌月舒看向了苏离，道：“苏离，记住今天，记住这些人的眼光和看法。”
苏离摇了摇头，飒然一笑，道：“不必，因为不值得，我只需要记住凌师的话就好，其余一切，与我无关，也关我屁事。”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这三人一眼。
既然断了因果，拉拉扯扯毫无意义。
他现在心中想的就是，安定下来之后就服用洗髓丹和悟道茶，然后好好的将之前在血河之中感悟出的剑道沉淀下来。
这剑道，苏离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其余……
苏离已经不在意了。
看不起，的确是因为他自身之前的舔狗做法卑微而恶心，但那也的确是他没有‘觉醒’的时候做过的事情，废物表现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