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停在马路边上,男人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下去。”
桑榆望着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还想再尝试一把。
手刚触碰到男人衣摆,就被戚淮肆嫌恶地抽走。
看来他已经把自己跟那些处心积虑想从他身上获取好处的女人归为一类了。
可悲的是,她确实是这样的人。
门刚关上的刹那,车子绝尘而去,只给她留下一抹尾气。
……
桑榆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一打开门,飞过来一个碗碟,重重砸在墙上,里面的褐色汤汁溅到她脸上,还有身上的鲜红连衣裙上。
她第一反应是擦了擦裙子上的污渍,没别的原因,新买的,挺贵的。
继父贺成刚站在不远处,身后是狭窄的客厅。
母亲沈素局促地立在门口位置,刚刚的碗碟是冲她来的。
“哼,你还知道回来?”贺成刚语气不悦,布满沟壑的脸上满是愤懑。
沈素先是上前检查桑榆有没有受伤,然后窘促地搓着手打圆场:“小榆是公司有事才误了相亲的,没关系,咱们再挑个时间,我们可以给袁老板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