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感觉怎么样?”刘禅倒背着手,看向眼前仿佛被脱了层皮的新兵蛋子们。
他们目不斜视,没人敢擅自说话。
最后还是胡立上前一步,单膝下跪:“报少将军!”
声音洪亮有力。
刘禅点点头,不错,这些脱胎黄巾的山贼,确实比前几波人适应的要快很多。
“起身说话。”
“是!”胡立站起身,“少将军……营里伙食虽佳,吃得却也是挺难的。”
一句话,道尽了新兵们的心声。
是真苦啊,手持长矛站军姿,专挑太阳最高的时候,矛尖只要低下去,立刻会被巡视的人一藤条抽在屁股上……
“那么,有没有人想走?现在走的话,可以领取两个月钱粮,除了不再复用外,没有任何惩罚。”刘禅平静的看着这些新兵。
“离开的人今后或做工或耕地,只要勤勉,在这成都自有出路。”
新兵们还是目不斜视,站的笔直。
“稍息。”这词儿古今相通,用起来倒是方便。
他们这才仿佛一尊尊塑像活了过来,面面相觑。
没办法,平日稍有异动就是一藤条,有些人臀背肿的睡觉都只能趴着,严格遵守命令已经快成本能了。
但仍是没有人站出来。
“都不走?”刘禅又问了一遍,“那如果我说,这些天只是为了让你们热热身,真正的训练还要苦数倍呢?”
新兵们脸色都是一白,但依旧没人站出来。
胡立一双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终于又出言道:“少将军,我休沐日刚回了家。我儿说话晚,如今4岁才刚能说几句完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