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话张昭可听不得,“荒谬!北魏势大,我江东只能暂避其锋,趁乱寻机夺取荆州,进取益州,以成南北之势。
“不然刘备手足与儿子险丧,其人素来刚烈,难道还能与他重修旧好不成?就算修好,强行北伐,难道合肥城下的冤魂还不够多吗?”
孙权脑门上青筋跳的噔噔的,还没完了是吧,拿合肥说事还上瘾了?!
可惜,江东想要北伐,合肥是绕不过去的坎儿,不提是不可能的。
张温转向张昭先恭敬一拱手:“张公,公之大才厚德,温自问难及万一。只是温虽年轻识浅,亦知身为臣子,凡事当为主谋划。
“公为何却常出心向北魏之言?温斗胆,敢问张公可是欲做魏臣乎?”
“你!”张昭气的吹胡子瞪眼,“吾已辅两任孙家主公,自入主公帐下以来无时无刻不以孙家基业为己任,怎可受你这小辈如此非议!”
“那敢问张公,为何欲害主公?”张温有些激动,摊手朝向孙权。
“我如何害主公!”
张温站起身,侃侃而谈:“当今之势,北方曹丕欲行篡逆之举,而汉中王在西欲救汉室之危,联刘则占大义,亦可谓人和也。
“汉中王路有蜀道之险,地连剑阁之雄。我主亦占长江之险,而北军不善水战。此可谓地利也。
“曹操已亡,其子曹丕不思继承父志以图天下,反而威逼手足兄弟、迫害忠臣良将,江山未稳已欲篡汉,非是明君。此,可谓天时也!”
张温单手指天,目光炯炯,在蜀中与人辩论光吃瘪了,然而历练之后舌辩等级看来是提升了。
此时一个“道理(大)”砸过去,砸得张昭胸膛起伏,气的不轻。
“敢问张公,联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为何反要附曹?何况张公只看合肥之败,为何不谈公安之围?”张温扬眉吐气,支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