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向晚挽留过，也给过他说清楚的机会，甚至表达过，会陪他一起反抗，但季景川都没吭声，那么，不必再留在这里，就让他自己一个人不得已去吧。
她骤然取下夹在离婚协议上的钢笔，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快速签完，将协议扔给季景川，再抬起包裹着寒意的眼睛，冷冷看着他。
“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撕掉这份协议，我在家等你，要是不撕，从今往后，生死不见。”
撕心裂肺的痛楚，从指尖蔓延开来，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是疼的，更别说还有时刻被痛觉神经刺激着的脑子，可季景川强忍着，直直矗立在舒向晚面前，不言不语。
他的态度，就已经是答案，舒向晚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转过身，走进生门里，却在迈进去的那一刻，再次回过头，看向眼睛猩红的季景川。
她在原地停留两秒，猛然转身，冲过去，踮起脚尖，一把撕开他的衣领，再张嘴，一口咬向他的肩膀，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咬出血来都没松口。
季景川轻皱了下眉头，感受着她最后一次，啃咬着他的痛楚，即便是越来越痛，他也没有推开她，抚在她身后的手指，甚至加深了几分力度，似乎她不咬了，他还会抱紧她，让她继续咬。
舒向晚边咬边哭，泪水掉进血水里，就像染上了盐，她却不管不顾的咬着，直到感觉到牙齿咬进了他的骨头里，这才一点一点松开。
“之前怕你疼，没有盖章，这一次，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