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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老爷,就跪在曹府丞府邸门口,跪了四个时辰?」
显金笑眯眯地一边打八段锦,一边发问。
身后的陈敷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呼吸,压根跟不上。
陈敷一边手忙脚乱地看动作,一边气喘吁吁地肯定道,「四个时辰!少一刻都没有!又哭,又磕头,又给门头塞银子,什么戏都做完了。」
显金换了第八式,白鹤展翅。
小姑娘两个胳膊肘随着肩胛骨,动作很标准,像一只扇翅西飞的仙鹤。
陈敷也跟着换了个动作。
像峨眉山上准备偷桃的老表。
显金气息匀称,吐字清晰,「白家惹谁,都不该惹官家,曹府丞除非被白家女下了情蛊,这个时候不可能再给白家背书了。」
陈敷偷桃偷了一半,下盘实在支撑不起他日渐丰硕的上半身了,不由得稍稍站直,在显金看不到的地方一二三预备偷懒。
「三爷——」
显金语调拖长,「手抬起来,大腿压下去,休要半途而废。」
陈敷看向继女黑鸦鸦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