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证了它——然后呢,你又将说什么,如果祂真的希望你诉说些什么?”
安格尔泰平静地问到,实际上,这位怀言者忠于自己的父,反而对宗教。又或者说是神皇,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一分钝感,他也因此常被牧师兄弟训诫。
昔兰尼张了张嘴,她感觉语言在舌尖翻滚,真言刺伤她,为她带来未来未知的苦难。
安格尔泰睁大了眼,他依旧半跪在地上,但昔兰尼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了,就在怀言者的面前,她灰白的眼中流出泪水。
“我看见了真相……祂仍……他仍允许你们信仰。”
她说,她想起祂眼里的悲伤。
没头没脑的话,但安格尔泰却莫名感觉自己内心的某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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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执子的手一顿,他对面的马卡多担忧地看着他,而另一旁的哈迪斯也探过来目光。
“怎么了,尼欧斯?”
哈迪斯大咧咧地说,丝毫不顾马卡多的目光。
帝皇平静地在棋盘上走出自己的下一步,
“装神弄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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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难过吗?”
盲女步履薄冰地行在怀言者舰船的长廊之上,她感觉她的周身有很多人,很多目光在看着她,他们似乎想要上前搀扶她,但她坚决自己行走。
她触到一个天使的肩甲,冰冷而圆润,他们似乎等待着她开口,于是她开口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