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住院了,我爸出院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我妈去医院接他出去,张茵闲置在家,干脆也跟着去了。
从我爸住院开始,积压在我头上这片云彩,终于散了。
好一通折腾,才办完出院手续。
我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折叠轮椅,拐杖我一股脑都买了。
我们扶着父亲坐上轮椅,推着他慢慢走出医院大门,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万物复苏。
路上,我负责开车,张茵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回头和父亲聊几句。
父亲知道她是我老板以后,连忙说道:「姑娘,余斌这孩子平时没少给你添麻烦吧?他要哪做得不对,你该说就说。」.
我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
「你该说就说!」这句话,说实话我早就听累了。
我上学的时候,父亲就不止一次和老师说过这句话,和邝莉谈恋爱,他对邝母也说话,好像我永远只会给别人制造麻烦似的。
我心里无奈,但没有表现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