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麻绳都是泰山军抛下的,随后直接就走。
而那些汉兵看着地上的麻绳,当即就麻利的捆绑着袍泽们,此时那一挣就断的麻绳已然就是这些人的救命稻草。
他们大气不敢出,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土地,心惊胆战的听着奔马声。
直到奔马声越来越弱,他们才微微抬着头,松了一口气。
但就这个时候,听着就是河北口音的训斥响在了他们的耳边,就听:
“看什么看,赶紧起来和我走。我是倒了什么霉,要被分着来拉你们?不然这一战,咱直接捉几个,也能小升二级,哪会现在给突骑那帮孙子弄这些!”
在场的俘虏听出这语气中的不耐烦,一点不敢犹豫,忙起身。
有一队因为起身太快还相互之间打绊摔到了地上。
等在骂骂咧咧声中,这些人终于站好后,他们才看见训斥他们的赫然就是一名杏黄色军衣的吏士,脸上一口络腮胡,一脸期待着看着他们。
彷佛就等直接等人暴起反抗,好给他积点军功。
也正是看着那满脸的期待,还有点坏心思的汉军一点不敢动了。
就这样,仅仅是一名泰山军,就压着几乎百人的汉兵回去了。
而这样的荒谬景象,却在这里比比皆是。
……
潘璋闷闷不乐的带着突骑回来了,一路上那些扈兵没人敢搭自家主将,谁都看出了潘璋心里有邪火。
确实,在得知伪汉大将军何进弃军而跑的时候,潘璋直接就带着最精锐的扈骑换上新马去追。
但最后除了追到了一群肥得和猪一样的公卿,一无所获。
潘璋也是第一次看汉家的公卿,见这些人脸上满脸褶皱和朽气却还要敷着粉,他就一阵恶寒。
这群不男不女的,活生生将咱大汉之朝气蓬勃搞到了这步田地。
真是该杀。
就这样,又没抓住何进,又弄到这些废物,潘璋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等到他走过来的时候,却看到李辅正在一个巨大的华丽的车辇边龇牙咧嘴,是碰碰这边,又动动那里,活脱脱一份土包子。
别说,潘璋和李辅还挺绝配的,他们一个是大河上的水匪,一个是蒙山上的山寮,都是大汉的边缘群体,而如今都有美好的未来。
潘璋看不过李辅那没见识的样子,骂了句:
“老李,瞧你一副没见识的,不就是一副车辇吗?至于如此?”
李辅神秘兮兮的拉过潘璋,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