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听了小红的话,脸都绿了,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你给我住嘴,休得胡言!”
立在徐婉宁身侧的秋嬷嬷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她嚷嚷着道:“我就说嘛,早在那媚姨娘搬出去的时候,我便在外宅门口放好了人,回回大爷过去,便会有人来回我,我是回回不落的送去避子汤的,我说这狐狸精是怎么怀上的呢?原来怀的居然是外面野男人的种。”
当众被人说戴了绿帽子,李显这样骄傲的文人怎能受得了,他唬着脸掩饰着道:“休听这丫头胡言乱语,水儿胡同那边大门日夜有人把守,岂是外人能进入的吗?”
小红缩着头,支吾着道:“那马二郎回回都是从后墙的狗洞钻进来的。”
李显气得一茶盏摔在了小红身侧,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在座的各位奶奶她一个也得罪不起,现在将脏水外引可是她唯一的活路了,小红也不顾李显的震怒,接着道:“姨娘的事我个做奴婢的自然不能干涉,大爷若是不信便去水儿胡同抓来那卖胭脂的马二一审便知了。”
小红逃跑这几日,先是去了水儿胡同的外宅取了藏在那里的银两,恰巧碰到过马二,便将媚娘的事全告诉了他,那马二害怕事情败露,听小红一说,立马就溜杆子了。
小红明知马二已经跑了,也不怕李显去抓人。
说着,小红看向静姝,继续道:“奴婢也是猜想这药是马二给姨娘的,她或许担心将来事情败露连累到他,这才起了歹心,姨娘让他帮忙弄堕胎药时,他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给了姨娘砒霜。”
秋嬷嬷冷哼着道:“想不到这野男人还真狠心。”
她瞥了眼李显,阴阳怪气道:“像这样心思歹毒的贱女人跟这样心狠手辣的野男人,也真是绝配了。”
李显气得脸色煞白,冲着门口喝道:“去水儿胡同将那马二抓来,我非要剥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