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他松开了钳住齐宣的手，嘴角扯出一抹不甚明显的弧度：“我明天早上还有课，先走了。”
齐宣仿佛并不在乎他前后矛盾的反应，只回以淡笑：“谢谢问老师送我回家。”
目送他进入了电梯，在门即将关上之际齐宣再次开口：“问老师，我的猫很喜欢你。”
问尘抬眸：“我也喜欢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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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拍摄的那组公益宣传照在网上传开的同时也成了老爷子的一根心头刺。
诚如问尘所言，关于人体彩绘，有些人看到的并非艺术，而是男女性别和淫-靡色相。齐茂对艺术的欣赏仅限于国画和书法，类似于这种袒露身体的照片，即使用作公益宣传也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
他知道小儿子的劣根性，平日虽作风不正，但鲜少会干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只有看中某个人了才会如此拼命。为此老爷子把齐宣召回老宅谈了一次，希望他收心转性，和那些豪门小姐多多相处，以便将来结婚生子。
毫无意外，父子俩这次又是不欢而散。
临近十二月，即将迎来一年一度评选视帝视后的重大环节，盛星上下为此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大会小会不断，还需要高层领导应付各种酒局。
齐宣懒得去管父亲的情绪，一心扑在公司上。
现如今视帝视后的含金量有多少其实大家都心如明镜，但为了让公司艺人和投资的作品顺利入围、吸引更多金主投资，齐宣不得不动用已有的人脉关系，开始奔波打点。
今晚的酒局设在亨瑞国际酒店，齐宣要见的除了这两年与盛星合作过的资方以及赞助商之外，还有飞鹰奖评委会的四名成员，为此他特意带了几位副总一同前往，毕竟喝酒这事儿不能让他一个人扛。
一巡酒下来，齐宣脸上已经浮了些酒意，但好在还有几个帮手，不至于让他醉成烂泥。
片刻后，他端着一杯红酒来到老朋友身旁，笑得情真意切：“楼总，我给小侄儿买了很多玩具，一会儿就让助理送去未央馆。”
楼时景和他虚碰了杯，神情颇为淡漠：“今年还没过去，你们又接了新剧？”
齐宣失笑：“咱们不聊投资的事。”
“那聊什么？”
“瑞鹤都是你们天恒的楼盘，我想让你帮忙查询一下，不知一期还有没有待售的房子。”
男人古板冷峻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情绪变化：“买给新欢？”
齐宣面露讶色，叹道：“时景，你以前没这么八卦的。”
“……”楼时景轻咳两声，正色道，“放心吧，出结果后我会发到你手机上的。”
齐宣重新展露笑颜，这才将话题引入正轨：“不知道天恒集团明年还能不能成为盛星的赞助商。”
“看你们公司的剧本质量吧。”楼时景道，“如果质量太差，越越会骂我的。”
齐宣和这位妻管严再次碰了碰杯，很快便转至别处。
八点左右，酒宴散去。
齐宣送走这些资本家之后跑去卫生间狠狠吐了一通，出来时不巧在大厅与齐衍打了个照面。
齐衍一改愁苦之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眼前：“二哥，你怎么在这儿？”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齐宣不答反问。
齐衍道：“我陪同学过来庆生，中途被王女士发现，她以为我在这里和别人开房，一怒之下停了我的卡，还把我的车给开走了！”
齐宣醉得不轻，听见这话时忍不住大笑出声。
“二哥！”齐衍被他一身酒气熏得五官紧皱，当即捏着鼻子嫌恶道，“有你这么对弟弟的吗！”